偌大的厂房，被三车石头堆满。
    阿甘找来的几个工人都站在一边。
    机器也都按照白婉清的指示动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就这块吧。”
    像是挑西瓜那样在那堆石头上拿出来了一块。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阿甘无语地抱着那块西瓜大小的石头，有些无措，求助的眼神看向郁慈。
    “看我做什么？去切割吧，开垮了也不怪你。”
    哪里知道阿甘是在心疼钱，他彻底将自己当作白婉清的人了。
    从心底里都是为老板着想。
    “别切，打磨。”
    若不是怕这些人真的当她这些石头是破烂，她是真的不想当众切石。
    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，但若是不漏一手，就连阿甘也不一定真的对她服气。
    既然想吃这碗饭，适当的立威是必须的。
    这么大一块，光打磨也要打磨半天。
    工人们互相看了一眼，有个小伙子见老师傅不上手，干脆自己上手了。
    “师傅，我来吧。”
    见自己的师傅同意，那小伙子接过石头。
    他没有直接打磨，而是问了白婉清从哪里打磨。
    看看旁边的几个老师傅的态度，也能猜得出来，这几个老师傅大概是不屑于和她胡闹。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    “哥昂”
    默默记住了这个小伙子的名字，然后告诉他在哪里下手。
    哥昂干活利落，听师傅们的议论，觉得这个石头打磨可能要打磨好几个小时，他也没有下大力气。
    按部就班地操作，让白婉清对他的印象更加好。
    “开出绿了！”
    “这种水，看着像糯冰种！”
    哥昂的师傅见才下手就开出绿了，立马接手了小伙子手中的活计。
    几个师傅也不像刚刚的云淡风轻，凑在一起交流着。
    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白婉清再开口，那几个师傅互相商量好了，就直接下手了。
    一个篮球大小半透明玉石就呈现在众人眼前。
    郁慈和阿甘都凑到前面查看，只有白婉清在一堆石料里翻找着。
    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解石那里，她则是拿支笔，假装在标注石头，实际上在偷偷往空间扔石头。
    她挑的都是那些质地极其好，颜色特别的玉石。
    那种毕竟在少数，所以少几块石头，大家也发现不了。
    白小球也忙得不亦乐乎，这些天然形成的玉石都带有灵气，正是它最喜欢的东西。
    “老板，涨了！”
    众人激动地冲着白婉清吼。
    白婉清从石头里挑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扔给了郁慈。
    郁慈身手不错，一下就接住了。
    “画好线了，按照线切。”
    上一世她赌过石，因此对划线很在行，加上白小球的辅助，那线条精准专业。
    只不过上一世好料子少之又少，不是太贵买不起，就是白小球看不上。
    今天在这边一逛，真的是不得了，这种直接去矿厂挑原石的感觉太过瘾了。
    虽然这种地方泥泞得很，她可是一点不受影响。
    他们在这里捡石头，各个场口也传出了一个消息。
    接手郁慈矿厂的人是个冤大头，根本不懂赌石。
    这个消息传出来，竟然缓解了那些人对他们那些矿厂的敌视。
    大家只觉得白婉清是那种富二代来玩玩的人，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。
    这都要归功白婉清选石料的表现。
    这些矿场定期会有大商人过来选原石，白婉清和郁慈带着一队保镖也跟进去了。
    开始那些厂主觉得这二人是来砸场子的，就派了人全程跟着他们。
    见此场景，白婉清抱起一块石头对着郁慈喊：“快看，这块石头长得多像胖大星，我喜欢。”
    郁慈：胖大星是啥？
    “哎呀呀，这个石头真圆，这是怎么采的，拿回去做个地球仪。”
    郁慈：我只听说过地图。
    “快看这几个小块可以凑成北斗七星的勺子！”
    郁慈：拿回去摆柜子上吗？！
    那些被白婉清搭讪过的商人都躲他们躲得远远的。
    别人一个上午才挑了两块石头，她则是挑了两推车。
    一天时间，逛了七八个矿厂。
    她不挑那种特征明显的料子，因为那种的很贵。
    为了省钱，她都是挑那种被矿厂放弃的，没有明显特征的。
    不过遇到那种小的种水特别好的，又没有标记的废料，她就随手扔空间了。
    她买的料子多，那些人也不觉得少了什么。
    解石机刺啦刺啦地响着，一会儿工夫，两块玉石都出来了。
    大的那个是糯种，小的那个是冰种。
    全场寂静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在那堆石头里忙活的女孩身上。
    “看我干吗？！我可是学过的，这些石头我都标了号码，由哥昂负责切割。”
    那些老师傅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有些羡慕地看着哥昂。
    觉得他走了狗屎运。
    开出绿多了，厂子是会给额外的红包。
    剩下的石料里虽然没什么高冰种、玻璃种，但是每一块都有绿。
    可以说，白婉清是用最少的钱，买了一大堆原料回来。
    “好了，大家干活吧，老板这一手大家可要保密，不然咱们怕是要被针对了。”
    那几位老师傅点点头，没有人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，白婉清也放心了。
    让她没想到的是，第二天，她还没睡醒，就有人上门了。
    看着一车车奇形怪状的石头，有些傻眼。
    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    “听说您喜欢奇怪形状的石头，我们特意拉过来给你挑选。”
    好在那些车拉不了太大的石头，都是一些中等大小的石料。
    这是真将她当成冤大头了。
    “排好队！”
    能有富商上门收石头大家自然开心。
    就好像拿假古董忽悠外行的感觉，这钱不赚白不赚。
    有这种送上门的钱，当然得赚。
    小手一背，迈着小方步在一群石头中间穿梭。
    “这个圆！”
    白婉清摆手。
    “介个……”
    那些人极大的推销自己的石头。
    “这个像白菜，阿甘！”
    她每看中一块，阿甘就和那人谈价钱。
    面对白婉清那些人没什么负罪感，可是面对阿甘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    毕竟他们是忽悠白婉清外行，可是阿甘懂行。
    阿甘利用那些人在自己面前的心虚，将价钱压到了最低。
    那些人还是将石料卖给了他们，毕竟那些懂行的商人看不上的石料，能换成钱他们就知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