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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心脏预警

    她不喜欢丽兮美,即使她们共同好友是左曦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    寒假如期而至。清水市早早入了冬,寒风刺骨,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。老大他们一伙周末准备去梁开博家聚餐,左曦闻到风声缠着梁开博也要参加。梁开博被缠得恼火,任由她去了。
    左曦拉着她一起去,两人刚下车。丽兮美闻声沉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她,她直接无视她跟左曦进屋了。
    左曦问丽兮美:“他们呢?”丽兮美看向楼上。她被左曦拉着匆匆上了楼。门从外打开,屋里面的人立马惊慌失措起来。
    左曦跑进去得意地说:“我瞅瞅你们在干什么坏事。”里面的人吓得面容失色地大喊:“老梁、南锦拦住她们。”
    南锦红着脸拦着要跟进去的她,心虚地别开脸去。
    梁开博一把搂住左曦的腰轻松抱起往门外走,左曦挣扎:“你们......太恶心了!”其他男生手足无措地找遥控器,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。
    梁开博抱着粗鲁地挣扎着的左曦,看了眼倚在墙边双手抱臂的丽兮美快步下楼。她也被他拉下了楼。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左曦恼怒地看着梁开博。梁开博捉着她的双手无奈地笑,每当他要放手,她就往楼上窜。
    左曦皱眉大吼:“你弄痛我了,松开!”他才松开一点点。左曦一把将她推向梁开博,两人都始料不及,他慌忙搂住摔过来的她,放弃去追溜向二楼的左曦。二楼顿时鸡飞狗跳起来。
    梁开博对她说:“不要跟她学,知道?”她似懂非懂地点头问他,“为什么?你们看的什么电影,我们为什么不能看?”
    他被问的一阵尴尬,松开她,不耐烦地说:“哪那么多为什么?”怕她再问些什么,便快速溜了。
    晚上的烧烤吃的有些尴尬,一群男生老实巴交地蹲在一边给她们烤肉串,左曦吃的不亦乐乎,还时不时地拿白天的事调侃他们。梁开博倒一副我什么也不知情的模样混在女生堆里吃东西,听着左曦的奚落,连声附和。
    左曦说着还边和丽兮美进行表演,搞得那群男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    南锦红着脸把烤好的串递给她,她抬眼看了他一眼,礼貌接过。梁开博静静看着她吃的那么香没来由的嘴馋,跟南锦也要了几串。
    这次烧烤,永远是他们之后聚餐的笑料,左曦笑他们男生猥琐,男的笑左曦生猛。这也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聚会了。左曦和梁开博他们两家回江城去了。
    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夜,每家每户张灯结彩,贴对联,做年夜饭,和家人团圆。她们家也有了年味,对联,她挑的,颜童买的;饭菜也是她们母女一起做的,一桌子摆满了菜,两人坐在一起干杯准备吃饭。门铃突然响起,颜童略带疑惑的去开门,这个点谁会来,看到曲琛后压低声音说:“不要太过分了!”
    曲琛也不恼,轻声说:“我就是过来陪颜颜吃个饭。”
    “没有你,我们吃的更舒服。”颜童语气不是很好。她闻声走到门口,一脸敌意的看着门口的男子。
    男子一脸无奈:“我就想陪你们过个年。”颜童不想跟他多说,接过他手里的礼品,下逐客令,“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,不耽误你宝贵时间了!”
    曲琛忙抵住门,眼里满是乞求,“你得问孩子的意愿吧。”颜童和他对视良久,最终还是松了口,问她,“曲叔叔想跟我们吃个饭。”
    她看了眼男子渴望的眼神,又看了眼颜童的神色,犹豫地说:“叔叔,今天过年你不陪家人吗?”
    曲琛一时语塞,看了眼颜童一眼,尴尬地笑笑:“叔叔看看你们,等会就回去了。”她见颜童脸色不好,扭头对曲琛说,“谢谢您的挂念,您快回去团年吧,别让家人久等了。”
    男人心有不甘,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递过来,“新年快乐!”被她拒绝了,曲琛硬塞过来,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。颜童突然开口,“收下吧,他该给的。”然后看着曲琛一字一句说,“要给就把这十几年欠的都补上。”
    曲琛也好脾气道:“好,明天过来补上。”颜童欲言又止,看了他一眼,转身回屋了。曲琛看了她一眼,苦笑着转身走了。
    她关了门,回到餐桌上,只见颜童偷偷抹掉眼泪,强笑着给她夹菜。她似乎预知到某个真相要破土而出了,而她却不想让它发生。颜童之后没再提曲琛这个人,她也没问,两个人默契地达成某种共识,谁都不戳破真相的薄膜,维持生活的原样。
    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,手机传来震动声。她吓得忙捂住手机,蹑手蹑脚地跑去反锁房门,然后才打开屏幕看信息,是左曦给她发了张吃饭的自拍照,她和梁开博坐的,男生大半张侧脸入了镜头。照片下面备注:来老梁家蹭年夜饭。
    她看着信息出了神,没来得及回复。左曦那边打视频过来,她忙整理了一下自己,戴上耳机。左曦那边很热闹,碰杯声和说话声不绝入耳。
    “你睡这么早,不跨年吗?”左曦边吃边问。颜木怕颜童听见动静,打字回复:不跨,我妈睡了。
    左曦把镜头对向梁开博,向她抱怨道,“他今天心情不太好,臭着脸凶我,帮我骂他。”梁开博看向镜头,眼神冷淡疏离。她跟他隔着屏幕对视了眼,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。幸好左曦把手机又收了回去,才不至于出糗。她们聊了一会,那边太吵听不清她说什么,就草草结束了话题。屋内又恢复了寂静,她看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。
    窗外烟花齐放,天空顿时色彩斑斓,烟花绚烂美丽,稍纵即逝,就像她悸动的心一样。还有一分钟就是新的一年了,她拉开窗帘看着天空中的烟花,给左曦发了条信息:新年快乐!又看到另外一个灰色头像,犹豫着点开,手指却僵在那里犹豫了。下一秒一条视频打进来,她看清备注后,心跳突然狂跳起来,急忙清了清嗓音,迅速接起。
    梁开博的脸出现在屏幕里,帅气的让人挪不开眼睛。男生皱眉似乎不满:“人呢?给我看什么天花板。”她胆怯地咬着唇,整理了一下衣着,把镜头对向自己。两人对视后,一时无话。他嘴唇轻启,“新年快乐!”
    她浅笑,“新年快乐。”此刻心脏好像抽了风,狂跳不止。
    视频那边有人喊他,他对她说:“有事,先挂了。”她点头。
    那边直接挂了视频。她才重重呼了口气,躺在床上久久缓不过神来,但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。
    颜童突然在门口喊她,她藏起手机,立马跑出去,只见颜童穿着宽大的羽绒服进屋,手里提着黑色塑料袋,神秘兮兮地跟她说:“走,上顶楼!”
    两人站在顶楼上,寒风拼命地往衣缝里钻,颜童拿出仙女棒和烟花递给她。她新奇地看着手里的东西,颜童给她点上,仙女棒立马燃烧起来,滋出漂亮的火花,她一时间看呆了。
    “快接上,要熄灭了。”颜童催促她道。她忙接过她递来的仙女棒点上,突然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为什么那么着迷于点火柴了,因为暖暖的火光真的可以让人看到希望,有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    这是她以前没有的快乐,她也不明白颜童为什么会带她上来放烟花,但是原因是什么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她今晚很开心很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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