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难言之隐

    不过说来也怪,这株茶花她养了近有三年。
    不管如何精心照料或是驱虫施肥,它就是不开花。
    她还私下给它取了个名字,叫铁树茶花。
    云行知说:“你若不信便照着我的方法去养,一个月后便能抽出花苞。”
    浮玉将茶花塞到他怀中,“那你亲自照料,一个月后若是长不出花苞,我再找你算账。”
    给云行知安排好住处,余华叮嘱道:“遇到主子时,只需行礼,主子不问话无需多言。”
    “放心吧姐姐,小知都记下了。”
    云行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,目送她离去。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    城东的桥洞底下。
    两条黑狗龇着牙,做出准备攻击的状态。
    对面,两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,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    年长的男子率先问道:“不是说那小子住在这里么?”
    怎么桥洞下就只有两条狗?
    而且这两条狗还以为他们是前来抢夺地盘的。
    对他们尚且如此,那小子又是如何说服黑狗让他住下的?
    年轻男子拍着大腿道:“大哥,会不会是他提前得知消息,所以跑掉了。”
    “知道的就你我二人,我没说,那会是谁说的?”
    年轻男子举起手指指向自己,“这怎么可能,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    “去问问,或许他才离开不久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年轻男子转身看向那两条狗,语气尤其认真,“你们看见他往哪走了没?”
    年长男子忍无可忍,一脚踹了过去,“谁让你去问狗的。”
    铭丰茶楼。
    厉景临修长指尖噙着茶盏,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桥洞之下。
    “可曾找到他?”
    盛安趴在窗口处,侧脸轮廓分明,“这小子属老鼠的,怕是不好找。”
    明明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鸡崽,却能避过他的暗卫躲在京城中。
    他学医术浪费了,应该去当个江洋大盗的。
    “云行逸下了必杀令,需尽快找到他,否则......”厉景临眸底泛着丝丝寒意。
    一旦让云行逸的人先找到,他必死无疑。
    云归子目前尚未清醒,而云行知又是他最重视的弟子。
    若是能得他一点恩情,日后必有用得上的时候。
    盛安摇头叹道:“你就那么肯定云行逸会让那老头子活下去?”
    若是不会,那他的一番心思就算是白费了。
    云天医的恩情固然重要,但也要他有命来还不是么?
    厉景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云归子昏迷已有一月,你猜天医谷为何还不公布他的死讯?”
    “难道是......回朔医书不在云归子手中?”盛安恍然大悟。
    应该是云行逸不知道回朔医书究竟在云归子手中还是云行知手中,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。
    这么说目前的关键之物就是回朔医书。
    一旦医书落在云行逸手中,云归子师徒也就死到临头了。
    盛安还想再问些什么,身旁已空无一人。
    他只能阴恻恻的看向桥洞下的二人,“青羽,命人跟着他们。”
    傍晚的时候,余华再一次来到后花园。
    浮玉躺在草地上摸着圆鼓鼓的肚皮,笑嘻嘻的道:“小知,你是个好人。”
    他们当下人的只有晚上这一顿有荤菜,而她总是不够吃。
    这不,刚才她先吃完了自己的荤菜,然后盯着小知的饭碗口水直流。
    没想到小知竟把碗里唯一的荤菜给了她,说她不嫌弃就好。
    当然不嫌弃,她巴不得日日都给她呢。
    云行知拿着剪子,将花圃中泛黄的叶片一一剪下。
    “我对吃的没什么追求。”
    这一个月来,饿极的时候他连狗饭都抢。
    那两只狗要是会骂人,估计每日都要骂他七八回。
    所以对他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,吃什么都一样。
    天色渐渐暗下来,点点繁星悄然爬上长空。
    浮玉仰望着星星点点,满目苍凉的问:“小知,你还有家人吗?”
    应该是没有的吧。
    否则他的家人怎会舍得让他成为低贱的奴才。
    又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和她的父母一样自私自利。
    “我还有一个......爷爷。”云行知停下手上的动作。
    说师父会引人猜忌,说成爷爷更会贴切一些。
    一个月过去了,天医谷尚未传出任何消息。
    所以师父他......还是活着的吧。
    是他没用,师父抚养他长大,教会他许多本事,他却连师父都护不住。
    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。
    他快速抹去泪水,再抬头时眼中坚定无比。
    哭是弱者才有的行为,他得振作起来,师父还在天医谷等着他去解救。
    见他和浮玉和睦相处,余华松了一口气。
    清洗干净的小知身上透着一股温雅矜贵的气息。
    这样的他真的会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?
    还是他也和自己一样,是个有着难言之隐的苦命人。
    世道不公,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,但她绝不会轻易认命。
    前世不知因果,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。
    这一世,她定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。
    次日清晨。
    年朝华忽然得到消息,定渊王会去清风茶楼。
    她急不可耐的拉着余华走向梳妆台,“快,快帮我梳妆。”
    爹娘不肯允这门婚事,她也不敢太过忤逆。
    不过若是王爷亲自上门提亲,想必爹娘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。
    所以她必须入王爷的眼,令他魂牵梦绕,割舍不下才行。
    半个时辰后。
    年朝华站在清风茶楼门口。
    她瞥一眼不远处的马车,凝眉道:“乔府的马车,乔若水竟也来了。”
    父亲官拜兵部尚书,乔若水的确有和自己一争到底的底气。
    不过......她爱慕之人不是清平侯世子盛安么?
    带着满腹疑问,她上了二楼。
    小二将她带到一处稍显僻静的位置,巧的是正好和乔若水面对面。
    她不屑的道:“胖子来这里做什么?”
    乔若水瞥了她一眼,笑道:“定下婚约的人都来得,我为何来不得?”
    “定下婚约的人指谁?”年朝华微微蹙眉,抬头看向乔若水。
    取了个温柔似水的名字,却长得膀大腰圆。
    这副姿容也好意思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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