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翟青川这么说，林清雾有些跃跃欲试。
    翟青川帮她量了尺码，然后让她自己开始。
    林清雾认真地开始打板，按照之前对方教的那样，一点一点地开始勾勒。
    她记忆力好，手也稳，每一刀下去都十分精准，几乎眼睛就自带着刻尺，一刀下去根本不用犹豫。
    而且她做旗袍的速度也快，可以把旗袍的时间缩减一半。
    一直到了中午，翟青川才说道，“先吃饭，不着急。”
    林清雾点了点头，擦去额上的汗渍，开始去楼上做午餐。
    今天的她做了炖牛腩，牛腩炖得很烂糊，咬起来也不费劲，又炒了两个下酒菜，都是翟青川喜欢吃的。
    翟青川平常工作的时候，都会小酌一杯，然后休息一会儿，虽然工作有时候比较繁忙，但是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，小日子也是过得惬意。
    林清雾昨晚一夜没睡，眼下也有些招架不住，定好了闹钟，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。
    一个小时之后，闹钟响了，林清雾又立刻起床。
    哪怕是这样，却还是被翟青川发现了倪端。
    “昨晚做贼去了是吧？一直打哈欠。”
    林清雾尴尬地笑了笑，“昨晚没休息好。”
    翟青川挥了挥手，“行了，下午早点结束休息。”
    林清雾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翟青川的进度，“我没事的，翟师傅，我可以！”
    “既然叫我一声师傅，我就要对你负责。行了，赶紧做完手上的事情，休息去吧。”
    林清雾抿了抿唇，“谢谢师傅。”
    下午的时候，林清雾完成了翟青川说的工作，又把自己的旗袍继续加工了一会儿，不过很快就被翟青川赶着去休息了。
    她回到楼上，脑袋一挨着床，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    等到再睁眼，天已经彻底了黑了。
    林清雾看了一眼时间，才发现是十二点。
    没想到竟然在这个点醒了。
    反正现在也睡不着，林清雾下了楼，帮下午没收拾好的旗袍店简单的收拾打扫了一下，然后骑着小电驴，来到疗养院的门口等着。
    这一次，她躲在一棵大树后面，眼下才四点钟，她拿出纸笔，开始描绘自己昨晚见过的那一枚耳钉。
    她分别画了那三个人的身形，还有单独的那一枚耳钉。
    画完之后，她把图画都折叠好，放在包里，就守着那辆车。
    果然，五点钟的时候，那辆车准时来了，再次下来三个人。
    还是这三个人，不过这些人的打扮换了，也没戴着什么配饰，全程戴着口罩，白大褂包裹着全身，再加上天色不是大亮，有些模糊。
    但是林清雾还是尽量去记住细节。
    这个男人的手背上，有个疤，脖子右侧后面有一颗黑痣。
    身后那个昨天戴耳钉的女人，无刘海，手指纤细，似乎做了颜色不太明显的美甲，但是这个有些不太确定。
    另外一个还是个男人，他穿的衣服上，倒是有个标志，只不过这个标志，林清雾不认识。
    等到他们进去之后，林清雾再次将这些看到的记录下来。
    和昨天一样，又是一个小时之后，这些人从疗养院里出来了。
    这一次出来，他们的手中依旧拎着一个箱子。
    就在车子远去的时候，里面突然发生了一些异动。
    只听一个女人崩溃又惊恐的声音传来，“放我出去！救命！杀人了！救命！”
    林清雾急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，就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一脸惶恐地跑了出来，可是她还没跑几步，就被人给抓住了。
    那些人直接拽着她的衣服就往里面拖着走。
    女人崩溃的大哭，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放我走！我不想死，放我走！”
    这个点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了，很多人都朝着这边看来，甚至有些人还想掏手机拍摄下来，结果还没开始，就被面色凶狠的保安拦了下来。
    “看什么看！看什么！没看过精神病人发疯啊！都赶紧离开，不要拍照，不然等下这些有钱人告你们，是一告一个准！”
    这些人听到保安这么说，倒也识趣的离开了，毕竟这些人说的也没错。
    “可怜哦，这么有钱的人，住在这么高级的疗养院，竟然脑子有病。”
    “脑子没病会这么大喊大叫的吗？行了行了，我买菜去了。”
    路上的几个行人说完，便离开了，可是林清雾总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    天已经彻底的亮了，林清雾赶回旗袍店，开始做早餐，然后开始工作。
    接下来的一个礼拜，林清雾都去盯着疗养院。
    发现除了每天那一辆奇怪的车子之外，倒也没什么不正常。
    不过林清雾却是越来越觉得那几个医生有些奇怪，为什么每天准点都要来一趟，而且那个女医生几乎每天穿着都是不重样的衣服，有些logo的衣服她也认识，是奢侈品。
    虽然医生穿奢侈品并不代表什么，可是每天这么换着穿，总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。
    一周之后，林清雾给自己做的旗袍也终于做好了，她有些紧张地等着翟青川的评价。
    翟青川仔仔细细的看着，好一会儿，才说道，“行了，端茶，过来跪下。”
    林清雾有些诚惶诚恐，“翟师傅，怎么了？”
    翟青川却说道，“怎么，你拜师的时候，难道不敬拜师茶？”
    林清雾心中一喜，“翟师傅，您愿意收下我了？”
    之前留在这里，翟青川说的是三个月的学徒期，可是如今三个月才过了一半呢！
    翟青川点了点头，“三个月是对你的考验，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做得不错，早一点拜师也没什么不行。”
    林清雾开心，立刻端来了茶水，恭恭敬敬地跪下，“翟师傅，喝茶。”
    翟青川没接，“还叫翟师傅呢？”
    林清雾会意，“师傅，请喝茶！”
    翟青川这才接过，同时，拿出一个红包，“收下吧。”
    林清雾立刻摇头，“师傅，您教我手艺，还收留我，我怎么还能拿您的钱！”
    翟青川却硬是把红包塞到她手里，“这是祖上的规矩，当年我拜师的时候，我师傅也是这么和我说的。
    如果当你以后也当了师傅，记得把这个规矩传下去。”
    林清雾抓着红包，只感觉这只红包沉甸甸的，“是，师傅。”
    “行了，既然以后是我们青芷旗袍店的人，无论做事还是做人，都要对得起我们的组训，认认真真做事，踏踏实实做人，明白吗？”
    “明白。”
    今天自然是开心的，林清雾把红包放好之后，又换上了自己做的旗袍。
    她刚下楼，却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