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拉着婆子直往旁边的伴月院去，正赶上牙婆子带来十多个小姑娘，人都站成一排。
    能进侯府做事，那可是顶好的差事，总好过被卖到那烟花场所里去，所有的姑娘都卖力展示着笑容。
    “少夫人，这批新来的货色都不错，看看一个个牙光皮嫩，水灵灵的，多招人喜欢呐，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的，用着也顺手不是。”
    这话倒是提醒了凌芸，如今跟在她身边的香兰还是夫人给安排的，兴许就是个眼线，留在身边总归不妥，不如趁机买几个得用的，跟她一个心思才好。
    她在椅子上刚一抬眼，就看见院里进来一个半老徐娘后面跟着一个粗使婆子，两人一进来就盯着那几个小姑娘可劲地瞧。
    “她们是什么人？”
    “回少夫人，是二房的赵姨娘。”
    二房？
    是男主的生母。
    她忽然想到男主只是个不得宠的庶子，二房院里只一个粗使婆子，连个丫鬟也没配一个。
    这高门大户的世家公子哥，尤其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，哪个不是一堆丫鬟贴身伺候着，启蒙那男女之事，乖觉的便抬成通房，不听话的就给发卖出去。
    如今萧奕和她有过两夜鱼水之欢，尝到了甜头，免不了日思夜想却无法发泄，倒不如趁机做个顺水人情，说不定还能提升男主好感度。
    “哎呦，这不是赵姨娘吗，快看座。”
    柔儿被发卖了，这院里没了正经主子，那些下人都恭敬地听她吩咐。
    赵姨娘万万没想到，这个新来的少夫人会如此给她脸面。
    大户人家全是捧高踩低的做派，大房一向不待见二房，她这个新儿媳不得和婆婆一个立场？
    “多谢少夫人。”赵氏干笑了一下，只微微坐了椅子的一角，“我正好路过，听着动静就过来瞧瞧。”
    “我正想挑几个丫鬟留在院里，新嫁入侯府，只一个陪嫁过来的小丫鬟，人手根本不够，正好赵姨娘帮我参谋一下。”
    凌芸将小桌上的蜜饯往赵氏那边推了推，“这是从凌府带来的，采自长兴的青梅，我自己腌制的，姨娘尝尝。”
    赵氏捏了一颗，连连夸赞，“味道真不错，想不到少夫人如此手巧。”
    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，凌芸不卑不亢的态度，让赵氏心生了几分好感。
    在这个府里，谁还拿她当个主子，哪个像今日这样给过她体面？
    哪怕是这面子上的尊重也不曾有过。
    “这个不错，看着乖巧可人，那个不行，看着就是个狐媚子。”
    凌芸笑笑，按着她的口味挑了六个丫鬟，给牙婆子付了钱。
    “姨娘挑两个可心的吧，就当是见面礼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？这可万万使不得！”赵氏一下子跳起来，“如今府里主持中馈的还是夫人，少夫人这么做只怕不妥。”
    凌芸哪里不知道赵氏是在好心提醒她不要越俎代庖，可她要攻略男主，就得拉拢他的生母。
    “这是我从凌府带过来的银钱，不过是买几个使唤的下人，可没有坏了府里的规矩。
    再说了，奕哥儿也大了，身边没个伺候的丫鬟，传出去只怕会失了侯府的体面，母亲主持侯府中馈，千丝万缕的无法分身，我这个做儿媳的总得帮母亲分担一些才是。”
    赵姨娘见她如此说，不再客气，直接挑了两个最得眼缘的。
    凌芸将剩下的那四个姑娘全留在自己院里。
    临走时她又将没吃完的那些蜜饯让人包起来让赵氏带回去吃，这一番操作下来赵氏满脸笑意，带着人昂首挺胸地走了。
    有她这次抬举着，日后二房的日子会好过些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萧奕刚要出去，就见赵氏得意地领进来两个小姑娘。
    “奕儿，以后她们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，晚上可以伺候床笫，若喜欢就抬成通房！”
    “夫人安排的？”
    “她能那么好心？是少夫人。”
    “她？！”萧奕眼眸微眯，声音有些咬牙切齿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    “她自己出钱买了几个丫鬟，正巧我在那就送给我两个。”赵氏将两个小丫鬟献宝似的推到萧奕面前，“看看多水灵，少夫人挑花了眼询问着我的意见，她买下了我看中的所有丫鬟，还特意让我先挑，剩下的她才自己留下。”
    给他塞女人，这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？
    萧奕的脸色阴沉得似乎要杀人一般，把赵氏吓一大跳。
    “你沉着个脸做什么！人家也是好意，她说奕哥大了，身边没个贴身伺候的丫鬟，传出去只怕会失了侯府的体面。”
    “我不要，你自己留着吧！”
   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，留下赵氏大喊，“发什么神经呢，好赖不知的！”
    萧奕出了院门，在花园里正巧看到凌芸从对面走过来。
    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，让凌芸有种不好的预感，赶紧支开香兰。
    待小丫鬟走远，萧奕一把将她拉进假山里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    “怎么了？那两个小丫鬟你不喜欢？要不你给你再换两个？”
    “我不需要你塞给我的女人！”萧奕将她按在坚硬的石壁上，“想让她们代替你承欢，别做美梦了！”
    凌芸的后背正好硌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，柔软的布料一划就破了，刺得她生疼。
    “放开我，后背的衣服都划破了，好疼啊。”她皱着眉，一副难受的样子。
    “我可不是萧元怀，别以为你撒个娇我就能怜惜你。”
    说着一把撕开她的衣服，让里面的浅粉色的丝绸小衣露出来，那傲人的弧度一下子就弹出来，展现在他面前。
    “不要啊，别在这里，求你了。我是怕你夜里孤单，也想给你体面，不是拒绝你的意思。”
    萧奕将手覆上，隔着布料摩挲着她，弄得她脸颊羞红，眼里噙着泪。
    “哦？那现在就证明给我看。”
    “怎么证明？”
    萧奕看着她阴沉一笑，“现在，你把小衣褪了亮出来给我看看，我就信你。”
    “在这儿？”
    假山这边虽然隐蔽，可总有过往的奴仆路过，刚好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    “嗯？”萧奕挑着眉毛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“就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