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阳步履轻快地走进轧钢厂,径直来到自己的工作间。
   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待上班,而是直接走到工具箱前,拿起了一把锉刀。
    【叮,恭喜宿主触发钳工技能,简化为锉削,现在开始锉削即可提升技能熟练度。】
    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,李阳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。
    他随手从身边的料箱里拿出一个钢锭粗胚,握在手中掂了掂分量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便开始疯狂地锉削起来。
    锉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,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钢锭上,刺耳的摩擦声不绝于耳。
    【叮,宿主锉削熟练度+5。】
    【叮,宿主锉削熟练度+10。】
    【叮,宿主锉削熟练度+20。】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随着一连串清脆悦耳的提示音,李阳感到一股澎湃的信息流涌入大脑,他的动作越发娴熟起来。
    【叮,恭喜宿主钳工技能已达到入门级,目前技能等级相当于三级钳工。】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伴随着最后一个提示音,李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    此时此刻,关于钳工的诸多技巧已经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,诸如平锉、斜锉、圆锉等不同锉削方式的要领,如何根据工件的形状选择合适的锉刀,如何控制力度以达到最佳的锉削效果等。
    李阳轻轻抚摸着手中已经初具雏形的钢锭,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自信和跃跃欲试。
    凭借着系统赋予的这些技能,他决定亲手加工一个三级工件出来,试试自己的水平如何。
    他快步走到一旁的材料堆前,仔细挑选了一块合适的钢料,然后回到工作台前,拿起工具,专注地投入到了加工中。
    锉刀、锯子、钻头,在他手中不断地更替,每一道工序都完成得干净利落,一气呵成。
    \"咦,这小子手法不错嘛,有两把刷子!\"
    \"就是,这么一会儿功夫,工件都快成型了。\"
    旁边围观的工人们小声议论着,眼神中满是惊讶和赞叹。
    他们都是工厂里的老手了,自然看得出李阳的操作有多娴熟。
    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场面。
    不到十分钟,一个崭新的三级工件就诞生在了李阳手中。
    看着李阳熟练的加工过程,不少老工人都暗暗咂舌,要知道一般的三级钳工加工出这么一个工件,少说也得半个小时,而李阳却只用了区区几分钟。
    这么快的加工速度,简直逆天了。
    就在众人惊叹不已的时候,工厂里的工人也陆陆续续开始上班了。
    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,头发斑白,脸上透着憨厚和朴实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,看着是往李阳的方向去的。
    正是工厂里资历最老的八级钳工之一赵东,同时也是李阳名义上的师傅。
    生性耿直的他,一向以严厉着称,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偷奸耍滑,不思进取的学徒工。
    远远的,赵东就看到了李阳在专注地鼓捣什么。
    作为师傅,他自然要走过去看看,顺便检查一下这个徒弟的学习情况。
    \"小李,这么早就在练习啊?不错不错,有上进心!\"赵东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,颇为欣慰地拍了拍李阳的肩膀。
    李阳恭敬地向赵东问了声好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\"师傅,您来了。我今天起得早,就想趁着上班前练练手。\"
    \"做得好,工人靠的就是一双巧手。多练才能出真功夫!\"赵东说着,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李阳手中的工件上,顿时愣住了。
    那是一个三级锁模,表面光洁平整,棱角分明,连最挑剔的眼光都挑不出一丝毛病。
    这个工件,一看就出自老道工人之手,而李阳不过是个刚进厂没多久的新人,怎么可能加工得出这种程度?
    \"小李,这工件是你做的?\"赵东指着锁模,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。
    李阳点点头,一脸淡定地回答:\"对,我照着图纸,试着做了一下。不过还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,您给指点指点。\"
    \"做得不够好?你这已经比大部分三级工强多了!\"赵东惊叹一声,小心翼翼地接过李阳手中的工件,上下翻看起来。
    这时,一组的其他工人也渐渐聚拢过来,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,想要看个仔细。
    \"真的假的?这小李的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\"
    \"别说,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。瞧这螺纹,一个比一个清晰。\"
    \"那是,咱们组有这么一个技术好的,以后任务还愁完不成?\"
    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,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兴奋。
    在他们眼里,李阳无疑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,前途不可限量。
    李阳被众人夸得有点儿不好意思,连忙摆手道:\"大伙儿别笑话我了,我这也就是侥幸,离师傅他们还差得远呢。\"
    赵东听了这话,笑着摇了摇头:\"小李你太谦虚了。有眼力的人,一看便知你这作品的水准,绝非侥幸二字可以概括的。师傅我啊,可要好好考察考察你的真实水平!\"
    说着,赵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千分尺,回到工作台前,细细地测量起工件的各项精度来。
    才刚刚测了一个尺寸,\"咦?\"他的眉头微微一皱,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。
    接着,他又将千分尺移到下一处、再下一处……
    随着测量的深入,赵东的表情越发精彩。
    起初是些微诧异,到后来渐渐变成了震惊,最后简直像见了鬼一样,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\"零点零一、零点零二、零点零一……\"
    他一遍遍地确认着尺寸,语气越来越颤抖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    直到把最后一处尺寸也测量完毕,赵东才僵硬地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望向李阳。
    他的脸上,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震撼。
    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反复确认了几遍,随后又换了一个部位测量,可无论测量多少次,结果都是一样的——每一个尺寸的误差,竟然都控制在了0.03毫米以内!
    这个精度,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,也未必能一次性达到。
    而李阳却做到了,如此精湛的加工水平,简直匪夷所思!
    赵东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,眼神里透着十二分的震惊与错愕。
    他张了张嘴,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一个劲儿地盯着手中的工件,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    李阳见状,心中暗暗得意,却仍然一脸谦逊地说道:\"师傅,您别这么看着我,我这手艺,跟您比起来还差得远呢。您要是觉得哪里做得不好,尽管提点,我改着呢。\"
    赵东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阳,结结巴巴地问道:\"小、小李,这……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?\"
    李阳正要开口,旁边一个学徒工抢先说道:\"师傅,这确实是李阳自己做的。他刚才做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呢,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。这个工件有什么问题吗?\"
    赵东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,他深吸一口气,颤声道:\"这个工件的每个尺寸误差,全部都控制在了标准范围之内,这……这简直不可思议!\"
    \"什么?!\"
    这话一出,在场的学徒工们顿时炸开了锅,一个个惊呼出声,面面相觑。
    他们蜂拥而上,你推我搡地挤到工作台前,争先恐后地拿起那个工件,掏出千分尺比对着尺寸。
    \"我的天,师傅说得没错,这尺寸误差也太小了吧!\"
    \"这、这怎么可能?李阳不是才来没多久吗?怎么就有这种水平了?\"
    \"我刚才亲眼看见的,绝对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,绝无半点水分!\"
    学徒工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李阳,眼神中满是惊骇与不可思议。
    有人甚至伸出手,想要摸摸李阳的脑袋,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人脑。
    而李阳只是抿嘴一笑,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,仿佛完成这样的工件对他而言再正常不过。
    这边的骚动很快就吸引了车间主任钱昌海的注意。
    他刚进车间就看见这一幕,当即皱起了眉头,朝这边走来。
    \"怎么回事?一大早的就聚在这里,都不好好干活,嗯?\"钱昌海厉声喝道,\"赵师傅,这是怎么一回事?\"
    赵东吓得一哆嗦,连忙将手中的工件呈上:\"钱主任,您快看看,这工件……\"
    钱昌海接过一看,眉头微微挑了挑:\"三级工件,做得不错嘛。\"
    在他眼里,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锁模,并没瞧出什么名堂来。
    于是,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赵东:\"赵师傅,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?不就是个三级工件吗?\"
    赵东咽了口唾沫,颤巍巍地指向李阳:\"钱、钱主任,这个三级工件,是……是李阳做的啊!\"
    \"什么?!\"钱昌海瞪大了眼,下巴差点惊掉,\"小李,你是怎么做到的?\"
    对于这个进厂才三个多月的新人,钱昌海虽然听说过他的名字,却从未正眼瞧过。
    此刻听闻他一举超越了许多老师傅,不由得深感震惊,连连追问起来。
    李阳见状,赶紧回答:\"我只是照着图纸,一步步做下来的。可能运气比较好吧,呵呵。\"
    \"哪儿是运气的事儿啊?!\"赵东在旁大声说道,\"钱主任,我给您细细讲讲,这小李啊……\"
    接下来,赵东事无巨细地叙述了整个过程,最后总结道:
    \"总之钱主任,以小李现在的水平,别说是三级,就是四级工也不在话下啊!咱们车间,那是出了个不得了的人才啊!\"
    钱昌海听完,也是又惊又喜,冲着李阳竖起大拇指:\"好小子,有前途!车间正缺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呢!\"
    他兴奋地拍了拍李阳的肩膀,又环视一周,意味深长地说:
    \"既然小李有这个本事,那以后的技能考核,可有你一番用武之地了。到时候,咱们可得好好表现,争取拿个优秀车间的称号回来!\"
    说完,钱昌海抱着工件,一脸振奋地跑开了,想必是去向厂长汇报这个喜讯去了。
    而车间里的工人们,则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中都写满了惊叹和钦佩。
    \"这小李,可真是藏龙卧虎啊。\"
    \"就是,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,关键时刻还是有两下子。\"
    \"这下可好,咱们车间说不定能翻身做个一等车间喽!\"
    大伙儿议论纷纷,对李阳刮目相看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恰在此时,易中海和贾东旭也来到了车间,看到人群熙攘,好奇地凑了过来。
    他们早已听说考核在即,一心想要在钱主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。
    可等挤进人群,却只看到钱主任兴高采烈地跑远,手里还举着个工件,不知在激动个啥。
    \"这是怎么了?\"贾东旭一头雾水,问身边的工友,\"钱主任干嘛去了?\"
    \"还不是被那个姓李的小子给迷住了!\"有人酸溜溜地说道,\"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,一个三级工件做得和四级的似的,把钱主任哄得眉开眼笑,估计又得意去了。\"
    \"我去,这小子有这么大能耐?\"贾东旭先是一愣,随即冷笑一声,\"鬼才信他呢!区区一个刚进厂的新人,能有什么真本事?我看啊,这小子肯定是偷奸耍滑,想在考核前表现一下,给钱主任留个好印象!\"
    易中海在一旁冷眼旁观,闻言更是一脸不屑:\"就是!小李这个人我看着就不顺眼,整天装模作样的,谁知道他使了什么花招?我们走,去瞧瞧去!\"
    易中海说着,拉着贾东旭就往车间里挤。
    两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李阳跟前,只见他正拿着一个崭新的工件,在赵东和一群人的簇拥下讲解着什么。
    \"……所以啊,只要找准最佳切削角度,再稳住切削速度,保证均匀受力,这样不但效率高,精度也能大大提升。我这个工件呢,全程就是按这个思路做的。\"
    李阳说得眉飞色舞,赵东在旁边连连点头,其他人也是一脸佩服。
    \"嘿,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!\"贾东旭撇撇嘴,一脸不以为然。
    不过又是一阵担忧，“师傅，就算他是装模作样，我们也要想想办法，免得吃亏。”
    \"办法?\"易中海眯起眼,冷冷一笑,\"自然是有的。你且等着,师傅我保管让他知道,在咱们四合院里，谁才是说了算的!\"
    说完,易中海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贾东旭一眼:\"东旭啊,下个月不就是技能考核吗?这可是你升级的大好机会,可千万别浪费了。\"
    \"可是师傅,我……我技术还不够啊。\"贾东旭有些犹豫,挠了挠后脑勺。
    易中海拍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地说:\"你是我唯一的徒弟,师傅我手把手教你那么久,还能不够?再说了,你不想让你妈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吗?升了级,工资可就不一样了!\"
    贾东旭闻言,眼睛一亮,连连点头:\"师傅您说得对,我这就回去好好练习,争取考个高分出来!\"
    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,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。
    多年来,易中海收了不少徒弟,可从没像栽培贾东旭这般上心。
    原因无他,贾东旭是唯一一个承诺要给自己养老送终的。
    易中海虽然是个技术过硬的老师傅,手下也带了不少徒弟,但大多对他敬而远之。
    一来是易中海是伪君子，根本不愿意多传别人手艺，有句话说得好，教会徒弟，饿死师傅;二来,则是因为他偏心至极,好东西都给了贾东旭这个不成器的。
    其他徒弟在他眼里,即便有人已经升到二级、三级,也不过是陪衬罢了。
    所以这些年来,其他徒弟对易中海的态度,从最初的敬仰变成了如今的不满。
    只是碍于师徒情谊,大伙儿才没表现出来。
    而现在,易中海满心满眼都是贾东旭,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他,为的就是让他早日升级,接自己的班。
    其实,贾东旭的天分着实不高,加上做事总是偷奸耍滑,这些年也没个长进。
    虽说跟着易中海已经三年有余,到现在还是个一级工。
    不过在易中海眼里,贾东旭就是块璞玉,有朝一日定能成材。
    \"小兔崽子,仗着有点儿手艺,就敢在车间主任面前拽起来了?走着瞧,老子非得在考核中力压你一头,让你输得裤衩都不剩!\"
    贾东旭在心里暗暗发誓,恶狠狠地瞪了李阳一眼。
    而李阳此刻却浑然不觉,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。
    他正专注地打磨着另一个工件,丝毫没注意到旁人的目光。
    在简化系统的帮助下,李阳的技艺突飞猛进,日新月异。
    连他自己也没想到,区区小半天功夫,竟能精进至此。
    如果再加把劲,四级乃至五级工,今天说不定都能达到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李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。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