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磊来到客厅，妈妈还在一旁边打着毛线边看打麻将。他向妈妈问起止痛药。妈妈指了指家里的药箱，说道：“里面有牙痛水，你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卢磊在药箱里找了牙痛水和棉签，这种牙痛水有效成分是樟脑，是丁香油，水合氯醛。它是用于治疗蛀牙龋齿引起的急性牙髓炎、急性根尖周炎疼痛的药物，可以缓解深龋牙痛的作用。一般是用棉签棉球把药水打湿，沾在牙齿痛处，或是塞进牙齿龋洞里。但这种牙痛水是不能内服，一旦误服，会胃疼不止。

    刘璐在一旁听到了郑英牙疼的事，也关心起来。边打牌边说：“小郑牙疼又犯了啊！难怪刚才打牌没什么精神。”

    妹妹刘雯自己是一口黑黑的四环素牙，不喜欢聊牙齿话题，没吭声也没接话。她总是不喜欢别人把牙齿的话题聊到自己头上。她这一身引以为豪的艺术身姿，就差在这一口牙上。

    “这牙疼最要命了，我们老同志没一个牙口好的。”赵主任接了话，说道。

    赵主任年纪在四人中最大，四十多岁了，头发有些谢顶了。几缕头发耷拉在头顶遮挡一下秃顶，反而显得更突出了。他是商场的老江湖，商场的规矩门道熟得很，是卢经理的得力助手。只是听说他和老婆不怎么和睦，现在基本上没事都住在商场职工宿舍了。今天卢经理兴致高，就应邀来凑个局。

    卢磊拿了牙痛水进了卧室。看到郑英捂着脸颊坐在床边上正在等他，眼睛里似乎还挂着泪水，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，怪惹人心疼的。

    她间断的牙疼已经很有段时间了。这次牙齿崩开的那颗正是之前疼得厉害的那颗，因为长在上牙最后那颗，自己即使照镜子也很难看到。

    郑英有点难为情的看了看卢磊，说道：“小磊，能帮帮忙吗？”她手里拿着棉签蘸上牙痛水，继续说道：“帮我把疼得厉害那颗牙齿上点止疼药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卢磊听到这话，心快跳到嗓子眼了。在他眼里，郑英这样美人的牙齿，有着一股无形的魔力吸引着他。郑英其实是大卢磊十岁，但是这美少妇最好的年华，却有着让男人无限痴迷的魅力，无法抗拒。即使像卢磊这样刚刚才苏醒的小男人。

    有的女人天生就是媚骨，比如郑英，就算朴素的衣服遮住了玉体诱惑，也挡不住她身体优美的曲线和由内向外散发出女性的体香。只见她一袭红色高领修身毛衣罩体，修长的玉颈露着雪白的肌肤。凝脂白玉的酥胸比起少女更加圆润饱满起伏的峰沟。小腹半遮半掩，束腰纤纤竟不盈一握，一点也看不出生过孩子。修长的秀腿，一直一曲侧卧在床，就连白皙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，短丝袜早已脱下放到一边，两支脚丫子上红红的脚趾甲似乎发出诱人的邀请。郑英若是生在古代，定是极其艳冶的妖后。但这艳冶身姿与她的神态相比，似乎又逊色不少。她总是不知不觉的在媚意荡漾中夹着一丝羞涩。卢磊早已为眼前的美人神魂颠倒，分不清哪是真实，哪是臆想。

    郑英小巧的嘴已经随着话落，两片薄薄的红唇微微张开。只是一眼，那红唇就欲引人一吻不休，再也不肯放手。她真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。

    卧室昏暗的黄色灯光，把郑英的轮廓照得有些模糊，像在视野中加了柔光镜头一样。女人身体的线条也在这灯光中显得更加凸凹有致。但是这灯光只能照到她前面的牙齿，想看见靠后的大牙，还是一片模糊的黑影。

    卢磊凑近郑英的嘴巴，眼睛离嘴唇只有两寸距离，仍然看不清她口内的磨牙。他说道：“郑阿姨，里面牙齿看不见哦！灯光太暗了。”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手电筒，打开手电筒，光线射向郑英的嘴巴。

    郑英一看场景也觉得是灯光问题，用手电筒才能看清位置。手电筒的光线有些刺眼，她闭上眼睛抬起下巴，摇了摇头，一只手把长发捋到耳后，然后用食指拉开嘴角，露出里面的大磨牙。用手指了指里面疼的那颗大牙。

    卢磊从她嘴里一看也有些吃惊了，因为郑英的牙齿和之前他看到的情况不大一样了，一口美丽牙齿表面下竟然是被一个个蛀得七零八落磨牙。

    这蛀牙也叫虫牙，因为牙齿上会形成像木头被蛀虫咬坏的洞，所以很多人会认为是牙齿长虫了，蛀虫把牙齿咬坏了。蛀牙学名龋齿，其实是细菌引起的，严重的继发牙髓炎和根尖周炎，甚至能引起牙槽骨和颌骨炎症。这种蛀牙一旦开始出现在牙齿上，病变是不会停止的，不能愈合的，它会继续发展形成龋洞，龋洞会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深，终至牙冠完全破坏消失。最终结果是牙齿会脱落。细菌在口中龋洞里产生酸，让牙齿的硬组织无机质脱矿分解，牙齿从色泽上改变到龋洞不断演变。

    蛀牙也是人们口腔最常见病，国内三分之二的人都有蛀牙，每个人的一辈子中几乎都会得过蛀牙，只不过看个人情况，有人蛀牙多，有人蛀牙少而已。郑英就属于那种蛀牙比较多的类型。

    郑英从小生活在农村，家里孩子多，又重男轻女比较严重。她在家也没什么过多的关注。特别是家里在她妹妹出生以后才生了弟弟。她是家里的大姐，很多时候还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。加上那时候人们的口腔保健意识还比较淡薄。很多人家里连牙刷都没有。郑英其实读初中以后才开始每天刷牙的。而且刷牙也是拉锯式的横刷，都只刷前面门牙，里面磨牙就没刷过。所以十几岁就开始几乎每颗大牙上窝沟龋。

    卢磊记得以前看到郑英的牙齿还是刚开始蛀牙时候，第一直观感觉就是牙齿变色。如果清理掉牙齿表面的菌斑或软垢，就看到牙齿表面变得粗糙，失去光泽，蛀牙的部位早期呈白垩色。食物细菌留下的黑褐色素就附着上面。龋洞进一步深入，牙本质就会严重脱钙、着色，通过半透明珐琅质反射时，它呈现出暗影，一种特征性的“墨水样”染色样的牙齿变化。当时郑英的牙齿还是这种蛀牙的早期状态，如果不是有点疼痛感加上可以有熟人关系不花钱，她根本不会去看牙。

    但这次卢磊看到她的牙齿中，下排的四颗磨牙都形成了咬合面的龋洞，之前用玻璃离子补过的材料基本都脱落殆尽。蛀牙随着牙体硬组织中病变不断发展，面积不断扩大，从牙齿组织表面到内部形成一个实质性龋洞。龋洞内充满受感染的脱矿牙组织和食物残渣，脱矿后牙组织硬度降低。这颗最里面的7号牙齿咬到硬糖块上，就开始崩裂开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龋齿一旦发生，如果局部菌斑致病因子不清除，病变就会缓慢而持续地进展，不会自动停止，也没有自愈能力。郑英的牙齿组织被侵蚀，病变由小到大，由浅到深，累及牙髓。急性牙髓炎就是刺激牙髓产生剧烈牙疼。

    十几岁时候，她的牙齿还只有早期牙釉质龋坏，患牙才能完全没有疼痛和不适症状。她感觉不痛，所以才会忽视。当龋病进展到牙本质层龋洞时，患牙会出现对冷热刺激敏感，常吃嵌塞或食物嵌顿龋洞疼痛。但这种还是短暂的疼痛。当刺激消失，牙疼症状就会消失。现在郑英的龋齿大多已深入牙本质时，牙疼的症状不断恶化。每次吃饭都会牙疼，冷热酸甜都会敏感。一疼起来，连着半边头都是痛的，有时候晚上睡觉也会牙疼，真是要命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美人连牙疼捂着脸颊的妩媚样子都那么让人心疼。郑英的红唇张开，在电筒的灯光下一股暖气从口腔中呼出，夹着女人的体香，竟像有豆奶一般的甜香味道充满卢磊的鼻腔。视线顺着伸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，向下就是随呼吸而上下浮动隆起的高峰。他前倾的身体需要一个支撑点，如果再向前倾，感觉就要碰到她的峰尖了。卢磊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对女人胴体的想法，心里一阵悸动，青春的热血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，睁大双眼在低吼。自己拿棉签的手开始不听指挥的抖动着。还好郑英是闭着眼睛的，不然手这么抖一定会被她看到。

    郑英感觉很久都没有动静，睁开眼睛，看到卢磊正用棉签伸向她的口里，不知道是不是怕把自己弄疼了，一动不动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红唇里面的牙齿...